从“老底子先生”那里学教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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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汪燕宏 (一)

看到学生在课外上作文班的很多,于是想,学校课堂里的作文课究竟怎么啦,为什么孩子的作文兴趣会有降无增,为什么校外的作文辅导班报名火爆,为什么书店里关于作文“金钥匙”的教辅充斥,家长欲罢不能„„

其实,写好作文需要积累。季羡林老先生曾说:“记得鲁迅先生在答复别人问他怎样才能写通写好文章的时候说过,要多读多看。千万不要相信《文章作法》一类的书籍。我认为,这是至理名言。

确实,写好作文首先需要阅读的积累。一生一共出版了20本散文集的巴金,他说他非常感谢小时候那两位强迫他硬背<古文观止》的私塾老师。里面两百多篇古文是他真正的启蒙老师,后来的20本散文与“启蒙老师”有着直接的关系。 写好作文需要积累,而老师的引导得法自然尤为重要。

其实,很多老师是有一套作文教学方法的,这是工作岁月的积淀,更是与孩子情感交融的累积。一位语文老师,只要生活在孩子当中,以孩子的视角去对待任何教学现象,巧妙的方法自然天成。

老底子先生们的一些教作文的方法,其实也是这么回事,没什么深奥的道理,只是以自己过硬的国文功底和对学生的了解,进行一番真情对话,让学生对作文的热情得以持续,作文的自信心渐乎饱涨。

首先,他们鼓励学生放开手脚,打破藩篱,自主作文。 汪曾祺先生回忆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上课:“沈先生是不赞成命题作文的,学生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但有时在课堂上也出两个题目。沈先生出的题目都非常具体,他曾给我们的上一班同学出过一个题目:《我们的小庭院有什么》,有几个同学就这个题目写了相当不错的散文,都发表了。他给比我低一班的同学曾出过一个题目:《记一间屋子里的空气》。他认为:先得学会车零件,然后才能学组装。我觉得先作一些这样的片段的习作是有好处的,这可以锻炼基本功。

《记一间屋子里的空气》这个题目隐藏着多少意趣啊!只有这样内涵开放的题目才能引发学生的生活积累,才能调动其多重感官,激发其创作的动力。

同样是激发学生自主习作,季羡林在回忆北园高中的国文教员王岜玉先生教作文时,这样说:“北园的风光是非常美丽的„„最难忘的是夏末初秋时分„„每天晚上,夜深以后,学们大都走出校门,到门前荷塘边上去散步,消除一整天学习的疲乏。于时月明星稀,柳影在地,草色凄迷,荷香四溢。王崑玉老师大概也是常在这样的时候出来散步的。他抓住这个机会出了个作文题目:《夜课后闲步校前溪观捕蟹记》

老底子先生出的题好在哪里,道理说不出多少,只不过他与学生站在了同一处看风景,或者说他知道学生近段时间的所思所获,出个题目让他们有话可说,真情流露。 (二)

再回到现在。按理说,差不多每两周一次作文课,大半的时间应该花费在学生的写上。可奇怪的是,有不少学校的做法是作文拿回家里完成,如果这是老师的有意而为,我以为这不可取。因为教材要求写的作文,一个学期总共只有8篇,不在课堂上完成,无法让老师看到学生的真实状况,具体而有效地指导也无从谈起。

作文课上,还是应当老师少讲让学生多练,或者老师后讲让学生先练。这里,想到汪曾祺先生回忆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教授创作课的一段:

“教创作靠‘讲’不成。如果在课堂上讲鲁迅先生所讥笑的‘小说作法’之类,讲如何塑造人物肖像,如何描写环境,如何结构„„那是要误人子弟的。教创作主要是让学生自己‘写’。沈先生把他的课叫做“习作实习”,很说明问题。如果要讲,那‘讲’要在‘写’之


后。就学生的作业,讲他的得失。教授先讲一套,让学生照猫画虎,那是行不通的。 大学里尚且不讲所谓写作技法,更何况小学生呢。我以为因循个人的习作而展开的作后评议,更有利于写作提高和发展。

评议也有多种形式和方法。我们的老先生们,对于此可是有稔熟之道的。

“王老师有一个习惯,每次把学生的作文簿批改完后,总在课堂上占用一些时间,亲手发给每一个同学。排列是有顺序的,把不好的排在最上面,依次而下,把最好的放在最后。作文后面都有批语,但有时候他还会当面说上几句。

汪曾祺回忆沈从文先生对他小说创作的指导有一个例子很有意思:

“我写了一篇小说,有许多对话。我竭力把对话写得美一点,有诗意,有哲理。沈先生说:‘你这不是对话,是两个聪明脑壳打架!从此我知道对话就是人物所说的普普通通的话,要尽量写得朴素。不要哲理,不要诗意,这样才真实。

季羡林有一段对高中国文老师讲课的回忆,特别能引发我们反思:

“我无论写文言文或是写白话文,都非常注意文章的结构,要层次分明,要有节奏感。开头如能横空盘硬语,自为佳构。但是,貌似平淡也无不可,但要平淡得有意味,结尾的诀窍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如食橄榄,余味更美。我对这种文章结构匀称的追求,特别是对文章节奏感的追求,在我自己还没有完全清楚之前,一语破的是董秋芳老师。在一篇比较长的作文中,董老师在作文簿每一页上端的空白处批上了‘一处节奏’‘又一处节奏’等等的批语。他敏锐地发现了我作文中的节奏,使我惊喜若狂。这一件事影响了我一生的写作。

这位董老师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朴素,但每一句都击中要害,都撞击学生的灵魂。这源自他对文字的驾轻就熟,对学生满腔的爱与期冀,于是,这简单和朴素就铸成了一种坚定的习惯。日复一日的劳作、耕耘,竟然培育出了一代国学宗师。 汪曾祺还这样回忆沈从文沈先生教习作:“写的比说的多。他常常在学生的作业后面写很长的读后感,有时会比原作还长。这些读后感有时评析本文得失,有时也从这篇习作说开去,谈及有关创作问题。见解精到,文笔讲究。

批语是作后评议的重要策略之一。重视评语,是老底子先生们的共同特点,而我们现在的作文课恰恰是丢弃了这种最为传统而又最为珍贵的方法。 (三)

对于学生的习作,老师的“讲”另有一种方式就是摆到公共平台上,大张旗鼓地}井”这往往是针对写得好的,或者某方面有进步的学生习作。把学生的优点放大,或者说有点夸张意味地进行宣传,这无疑能满足他们的学习虚荣心,使他们的习作自信心饱涨,

令季羡林一生难忘的就是那位董秋芳老师。一次,在季羡林的一篇作文后面,董老师写了一段很长的批语,其中有几句话是:“季羡林的作文,同理科一班王联榜的一样,大概是全班之冠,也可以说是全校之冠吧。季羡林虽然毕业以后在清华学的是西洋文学在德国时期研究的是印度及中亚古代文字,但是他始终没有停止过文学创作。他觉得所有这一切都同董老师的鼓励是分不开的,他终生不忘。

所以,别用成人的眼光去衡量学生的作文。对于每一篇文章,老师都需要一双挖掘金矿般的眼睛,哪怕是一个用词一句话,都应该以无比欣赏的姿态去尊重、去呵护。而提供公共平台,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夸张的激励方式。 汪曾祺在回忆沈从文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学生习作写得较好的,沈先生就做主寄到相熟的报刊上发表。这对学生是很大的鼓励,多年以来,沈先生就干着给别人的作品找地方发表这种事。经他的手介绍出去的稿子,可以说不计其数了。我在1946年前写的作品,几乎全都是沈先生寄出去的。

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老师是这样傲的,当然,向报刊投稿发表是一种平台,当下社会,利用网络是一种更为便捷的方式,有些老师就建立了班级作文博客,在更为立体、更为互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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